The Selfish Giant全文译文: https://archiveofourown.org/users/MancoPan/works
 
 

【Oasis】Getting High段落自译

趁着目前不算太忙看完了Getting High这本传记,摘录并且自译了其中一些段落,有关于缸莉个人的,有关于兄弟关系的,有关于他们的音乐与演出的,也有关于糊以及当时其他乐队/音乐人的,在这儿也存个档。

【关于缸】

[1]很难估计父亲的暴力到底对Noel产生了多大影响。如果他的童年不是如此,他还会追求音乐事业吗?是不是父爱的缺场使他成为了如今的优秀音乐创作者?还是恰恰相反,是母亲无条件的爱促使他选择了音乐?Peggy无疑证明了这一点。

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Noel Gallagher无忧无虑的一面慢慢消失了。十四岁时,他便被消沉的情绪所包裹。他变得疏离又情绪化,好像时刻被黑影环绕。

Noel受困于轻度的诵读障碍,他花了四年时间治疗口吃。

情感上,他为自己建起了围墙。他不让任何人进来,这是他面对残酷世界的唯一自我保护方式。你本能地学会了不相信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你的心变得冰冷。

对很多人来说,他们会毕生保持这样的状态。

Noel用许多方式表达他的不快乐。他成了一个小偷,一个足球流氓,嗑各种yao。但他后来会从音乐中找到真正持久的救赎。


[2] Noel和Meg现在正在Camden,他们住在阿尔伯特街的一间小公寓里。这显然是一段正式的关系,但Meg发现Noel并不习惯这种生活。

Meg的工作并不顺利。她建立的公司Flavor运转不利,她打出的无数个电话鲜有回应。Noel让她放弃,找份压力小些的工作。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但Meg无能为力。她是一个既坚定又现实的人。她知道这份工作已经让她无比担忧且压力巨大。她很不情愿地放弃了。

“忽然之间我便身无分文,”她说道,“我失去了工作。我觉得他会认为我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放弃了工作,但我不是这样的人。我热切地渴望一份工作。我开始在俱乐部的前台工作,只为了告诉他我多么勤于工作。”

“然后他开始创作Morning Glory,我理解写歌时他需要独立空间,但当时我也比较脆弱。”

据Meg所说,一旦因某个印象、电视上的某些内容或酒吧里的某个场景而产生了灵感,Noel就会抛下一切钻进小厨房里疯狂地写歌。

但Meg也发现自己很难得到Noel的反应。Noel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也不喜欢谈论自己的感受。他很擅长取悦别人,有着绝佳的幽默感。但一旦话题深入,他便筑起了壁垒。在Meg的世界里,情侣在沙发上拥抱着看电视是很自然的事。但Noel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这是他自我保护的一面。

“有时我觉得他只是对我才这样,后来我才发现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他的朋友,他身边的人,他对人人如此。我听过他在电话里和别人说话,他从来不透露什么关键的信息,从来不充分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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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莉】

[1]他不喜欢文字。他厌恶签名。是学校使他产生了这种厌恶感,使他害怕纸笔。

他可以站在两万人面前歌唱。这毫无问题。但文字对他来说意味着阿喀琉斯之踵。文字使他恐惧。文字告诉他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人,一种是能够书写音乐的人,另一种是能够演绎音乐的人。Liam是后者。生来如此。


[2] Liam很快学会了面对的艺术,那就是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背叛自己的本心。如果有身材远比你强壮的人想和你打斗怎么办?不要怕,接受挑战。因为十次里有九次这些混蛋会被吓走。

Liam完全拒绝向任何人低声下气。老师,警|察,不管什么人他都不在乎,其中也包括他的哥哥Noel。

是的,兄弟两人都表明,在Noel加入Oasis之前他们的关系并无那么多摩擦。在此之前,他们分享同一间卧室并且实际上并不太关心彼此。


[3]唯一使Liam感兴趣的事物是音乐,衣服,女孩,体育和唱歌。一位老师最早带他去缅因路看曼城的比赛。他成为了曼城球迷,但并没有他哥哥或者Guigsy那样狂热。

他小时候在学校的唱诗班里唱歌,并且常常缠着母亲给他买乐器。所以Peggy就给他买了把小提琴。但是Liam的性情里从来没有自律的因素。他尝试了一天后就把小提琴扔到了一边。Peggy又给他买了吉他,不过它的命运和那把小提琴如出一辙。他总是躁动不安,总是想着采取新的行动。

但唱歌是不同的。唱歌不需要看书学习,不需要接受课程。你只要张开嘴唱就是了。


[4]有一天,Liam去找Noel并观看乐队的演出。演出结束后,Tony见到了Noel过分骄傲的弟弟,他的反应与其他第一次见到Liam的人如出一辙。

“我先认识的是Noel,”Griffths说道,“但第一次见到Liam的感觉很奇怪。我完全挪不开眼睛,只是觉得他像个明星。我没听过他唱歌,但有那样的直觉。他就是有那种外表和态度。”

这并不是人们第一次提出这样的看法,而这使Noel不满。他写了歌,他是音乐家,是那个为歌曲投入时间的人。是他一次次调整歌曲,一次次经历着自我怀疑。但是,由于他害羞的天性,人们从来不会率先记住他。Noel可以像Liam一样有破坏力,但从来不像Liam一样冲动。相反,Liam却有着强大的存在感和天生的魅力,如同一块磁石般得到了所有的关注。


[5]他们说话时,Bonehead播放了一盘他们写的歌的录音带。Liam坐在椅子上跟着唱了起来,很明显他长于此道。

“Kate正在洗澡,”Bonehead说道。“我走进去问她,‘你听见Liam唱歌了吗?’她回答,‘像一只夜莺。’”

Liam不仅有好嗓子。他还有着与众不同的性格,迫切地要求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无论他走到哪里,他也确实总会确保自己成为焦点。他成为摇滚明星的资质毋庸置疑。

Liam Gallagher为乐队做出的第一个贡献是改掉了乐队的名字。男孩们用披头士的歌曲Rain命名了乐队,这首歌是Paperback Writer的B面。

Liam有了个更好的主意。他研究了Noel挂在卧室里的Inspiral Carpets的大海报,发现乐队的照片下有巡演的日期。乐队将在Swindon Oasis Leisure Centre演出。出于某些原因,这个名字在他的头脑里燃起了火花。“就是它了,”他告诉他们,“Oasis,这是个比Rain更好的名字。”


[6] Noel不相信任何东西。他只是等待着UFO。但Liam尽管没读过任何书,却很自然地成为了一个佛教信奉者。他坚信灵魂不死。身体会死去,但灵魂会永存。你真的能够永生不死。这就是他相信列侬的灵魂处在自己身体里的原因。

他认为自己青少年时期有过一次灵魂出窍的体验。忽然间,他觉得列侬的灵魂进入了他的身体。

“我不在乎这听上去是不是很疯狂。”他表示。他确实不在乎,因为他相信灵魂也相信音乐。这是Liam的两个最不可动摇的信仰。他拥有90年代两大最重要的特质,既放荡不羁又信奉唯灵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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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兄弟】

[1]“你看,你很幸运。”Jess说。

“我哪里幸运?”Liam不假思索地反问道。他一向只相信自己的成功来自于能力与勤奋。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的,我想要当歌手。”

“但很多人不知道,你明白的。”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吗?”

在Jess来得及开口回答前,Noel已经气冲冲地站在了门口。

“在我把你们踢出去前你们能闭嘴了吗?我他妈在客厅里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

“什么,你要把我们踢出去?”Liam反问道。

“没错。滚出我的房子。”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房子。这房子一半是我的。”

“没那回事。现在滚出去。我是认真的。滚出去。”

在那一刻,每个人都试图用他们被酒精浸没的头脑搞清Noel是不是只是开玩笑。但Noel的表情极其严肃。

“好的,你要这样就这样吧,蠢货。”Liam说道。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Noel起身走向了通往客厅的狭窄走廊。

“去你的,”Liam嚷道。“来吧,让我们离开这个讨厌的家伙。”

然后他便和Jess扬长而去,留下沙发上忧心忡忡地与Noel坐在一起的Alan White与Kass。

“终于。”

Noel回头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

“看看他把我赶出他房子时的样子,”Liam厌恶地说道。他的口气嫌恶得如同对着一个长期不洗澡的人。“他的房子有一半是我的,我是他弟弟,所以他的房子有一半是我的。”这就是Liam的逻辑。

然后最主要的不满与房子无关,而与钱有关。他们处理钱的方式很简单:Oasis成员都从唱片和演出中获得同样的分成,并且每周会得到报酬。除了Noel,他还能获得写歌带来的版权费。蛋糕并没有被平均分配。对Liam来说,这是错误的。

“如果歌是我写的——可惜不是,我会把写歌得来的钱也平均分给每个人,而不是一个人独占。”

毕竟,为什么乐队会如此成功呢?只是因为歌吗?还是因为其他的东西?比如Liam的贡献以及他们在路上的辛苦。他不喜欢Noel掺和进钱的事情里。这改变了他。


[2]Noel刚刚经历了一场宿醉。“飞机几点起飞?”他不悦地问道。

“一点半。”Marcus坐在桌边翻阅着文件,漫不经心地作了回答。

“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来?我本来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因为你必须至少提前一小时到机场,”Marcus耐心地答道,“我知道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能做很多事,但是要我改变运营多年的航线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不行?”Noel反问道。“你拿到20%的分成。你应该更加努力。让他们快点送我们离开,而不是让我们在机场苦等。”

“我也希望我能。”Marcus起身穿上了大衣。

“实际上,”Noel自言自语道,“我六岁的时候就常常想着时间旅行。”

“Liam去哪儿了?”Marcus问一名叫Chris的助手。

“我们要迟到了。”

“想想昨晚的事,他现在不可能来这儿的。”Noel说道。

“好吧,我们必须走了。”

“旅馆也没人接电话。”Chris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Marcus看着Noel。

“不用担心,”Noel回答,“我们根本不需要歌手。我来唱就是了。以前又不是没唱过。”

“好吧,”Marcus再次看了眼手表,“如果他出现的话,直接送他坐出租车去机场。如果他没出现,我回来之后再想办法。”

“Marcus,不要担心了,”Noel说道,“他今晚一定会在演出时出现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百分之百的肯定。


[3] Noel Gallagher喜欢控制自己的空间,规定谁可以进入谁不可以进入。演出结束后的更衣室对他来说颇为可憎,里面挤满了太多的人。

一旦乐队平静下来,一切就变得不同了。他们常常与不同的人见面。Liam对此最为热心。他喜欢娱乐,喜欢说话,喜欢与女孩调情,喜欢大笑。沉默对他来说简直意味着死亡,不处在人群中心也是一样。他没法忍受自己的头脑与耳畔空空如也,也没法忍受身边无人环绕。沉默是他的敌人。他需要生命与喧哗的陪伴,但Noel却只需要他的空间。


[4]在他们写的歌里,Noel唯一愿意演奏的就是“Take Me”。他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

听了Noel写的歌后,Guigsy, Bonehead和Liam感到越来越激动。很明显他们发现了一个真正才华横溢的人。他不仅长于旋律,而且对歌曲的编排也颇为出众。他们决心让Noel尽快加入进来。

“我记得那时常常给Liam打电话,”Bonehead回忆道,“问他的哥哥(his kid)有没有决定加入。”一个Noel正在看球的周日下午,Liam来到他的门口等待他的回答。


[5] 在一次巡演中,Liam被发现在一家瑞典服务站偷一包价值约1.5磅的剃须刀。当他准备上车离开时,两位警察抓住了他,并把他押回服务站归还了剃须刀。这件事第二天上了报纸头条。

上车后,Liam就这件事责备起了Noel。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错?”Noel问道,“你怎么才能把责任转移到我身上?告诉我们,我真的很想知道。”

Liam看着他的哥哥,“因为你告诉我那里有剃须刀,所以就是你的错。是你告诉我的。”

“但我没叫你偷啊!”

“你是没叫我偷,但我没有钱。”

“那你为什么不借钱?”

“你应该知道我会借钱。但是你没有借给我钱又告诉我那里有剃须刀,所以我就偷了。这就是你的错。”


[6] 对于Noel和Liam,Tony很少看到他们争执不休的一面,他认为那不过是兄弟间正常的争吵罢了。

“那都是胡说八道,”他强调,“那是媒体所希望的,因为这让事情更有趣。我也和我的兄弟同在一个乐队,我们对彼此讲话就像教训一条狗,但正是因为我们是兄弟才会这样。我从来不会对其他人这样说话。”


[7]如果Oasis只有Liam,他们永远不会被签约,他们永远不会担负自毁的风险。如果Oasis只有Noel,他们永远不会达到这样的高度。这就是他们所抵达的真相,是促使他们为这个名为Oasis的事物的灵魂而斗争的真相。

爱与恨、信任与敬仰在他们之间互相交织,他们将共同经历这一切。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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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音乐与演出】

[1]一曲终了,录音室里宁静了片刻。然后Liam站起来走向了Noel,“这和任何披头士的歌一样好。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棒。”

Noel扯着他的香烟,害羞地看着地板。

Liam兴奋地转向Owen和那个女孩,他的唇角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音乐又一次治愈了Gallagher兄弟。

“这竟然是首B面歌,”Liam兴奋地喊道,“它到底得有多好?”


[2] Oasis正要开始表演“Champagne Supernova”,然后这件事发生了。

有人把一品脱的啤酒泼向了Liam。酒水浸湿了他的蓝色衬衫。此刻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问:他会怎么做呢?他会怎么反应?想想看吧,只会有两个选项:一,走开;二,进入人群找出那个混蛋。

但Liam并没有这样选择。他开始在舞台上转圈,一圈又一圈,如同一只秃鹫。乐队继续演奏,同时留意着他的反应。他仍然转着圈。紧张的气氛渗入到了每一位观众心中。一圈又一圈。然后Liam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他走到了麦克风前开始唱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人群高声叫好。那是那场演出最精彩的一刻。


[3]有一天,Noel在家里把他最喜欢的滚石乐队专辑Exile On Main Street播放了第三千遍。

当Noel听到Mick Jagger唱到“Maybe”时,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拿起吉他弹出一些和弦,将那个词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他发现如果他在两个和弦中留出空间并将“maybe”一词置于其间,他就得到了一些东西。

这就是Noel Gallagher写出他第一首经典歌曲“Live Forever”的经过。他发现自己是一个有着无可争议才华的歌曲创作者并开始真正重视自己。当他开始尝试写歌时,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所期待的标准。但写出“Live Forever”之后,他现在确信自己会有光明的未来。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Noel Gallagher此前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感觉。


[4]“曼彻斯特!”Liam在嘈杂中高喊,然后Noel弹出了Acquiesce开头的和弦。人群高呼着以示认可。Noel在Alan的鼓声中直直站立,Liam背手唱道,“I don’t know what it is that makes me feel this way.”

人群与他一同高唱,他们共同蹦跳、共同高喊,气氛瞬间沸腾。Oasis的音乐,歌词和行为本身便意味着他们能为人们带来美好的时光。今晚,曼彻斯特会证实他们歌词的优秀。

Oasis深受热爱与尊敬,没有人带着愤世嫉俗的想法或证明什么的态度来到他们的演出。人们前来是为了庆祝,为了重启他们的信仰。这样的音乐与乐队给了他们沉浸其中的机会。

Noel用脚打着节拍,但他很快停了下来并转向了麦克风,与他的弟弟一同唱了起来。“But we need each other / We believe in each other.”这歌词意味深长,但他们歌唱的力量更为Oasis的声音增添了新的维度。Noel和Liam处在完全的和谐之中,这是一种只会短暂存在的状态。


[5]当乐队演奏“Cigarettes And Alchohol”时,Liam来到了Noel身后并在Noel演奏时抵着他的背。他知道这会让他哥哥生气,他知道Noel会咬紧牙齿。但是Noel一如既往地表现得无动于衷。Liam大笑着走开了。

演奏“Live Forever”时,有人往台上扔了枚硬币。Liam先发现了它。他盯着躺在台上的硬币,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硬币可能的主人。

“我们看上去缺钱吗?”他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最精彩的时刻在Noel弹出“Wonderwall”开头的熟悉和弦时到来。当他唱出第一句后,人群开始了高唱。他们再也没有停下,而是唱完了整首歌。Noel没有再唱任何一句。他只是弹着吉他听着一万人准确无误地唱着他的歌。他们的歌声填满了巨大的空间。这是Noel第一次见证这样的景观,但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6]他们热爱现场演出,热爱来到不同的地方向每个使他们兴奋的男孩女孩歌唱。Noel和Liam尤其是如此。对于他们,站在台上向着热情的观众表演带来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这感觉无与伦比。舞台是Gallagher兄弟表达感情并因之获得真正快乐的地方。

“最好的事情在于人群,”Lian说道,“那是最好的事情。台上的我是最真实的我。你向我连开三十五枪我都不会有感觉,因为台上的我无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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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基友们】

[1]在店里,Marr在还领着救济金的Noel面前花了9000多磅买吉他。Owen表示,他并不是真的需要买吉他,他只是在炫耀。

但Noel对于Marr的挥霍的反应颇为有趣。他并未感到嫉妒或厌恶,而只是告诉自己,有一天我也能这样。而他是对的。


[2]演出的两天后,他本该回到威尔士,McGee带他去了伦敦的MTV录像室看Primal Scream两年来的第一次电视演出。

“这是我们很久以来第一次现场演出,”Bobby Gillespie指出,“那感觉太好了,我们不停地演奏。然后我们的鼓手出去了,我看到Noel在那儿,就向他喊道,‘Noel,去打鼓!’”

可惜的是,当Noel走向鼓架的时候,MTV制作人觉得已经拍够了,于是关掉了摄像头。Primal Scream与Noel共同演奏的场景没有被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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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糊】

[1]尤其是那些快活的孩子,那些总是按时交作业的孩子,那些从来不会陷进麻烦里并且轻视Noel这样的人的孩子。这是一种从未公开显示出的优越感,但每次那些孩子开心地走向校长办公室时Noel都能感受到他们的优越感。

学生,他恨学生。几年后,他的乐队会受到一个学生的乐队的挑战,那时他内心的恶意会喷涌而出。


[2]然后乐队开始演奏Round Are Way,但歌曲的节奏太快了。才过了一分钟,Liam就嚷道,“慢一点,慢一点,这他妈听上去像Blur一样。”

乐队无动于衷,他们都跟随着Noel的吉他。

“这太快了,我不能…”Liam气冲冲地离开了麦克风。乐队终于停了下来。

“我是来唱歌的,”Liam抱怨道,“所以慢一点。”Noel弹出了开头的和弦,但故意把速度放得很慢很慢,几乎降到了半速。

“快一点。”Liam说道。Noel稍稍将速度加快了一些。

“他妈的快一点。”Liam喊道。当他们终于用正确的速度演奏时,Liam已经气急败坏。歌才演奏到一半,他便坐在台上闷闷不乐地盯着前方。歌曲刚结束,他就大步离开了舞台。


[3]《旋律制造》杂志的Peter Paphides完全不同意。他告诉读者,Supersonic听上去就像四年前的Blur,这则评论激怒了Liam。

Blur这时已经夺回了一些他们失去的领地并被称作最可能做大的乐队。他们的专辑Modern Life Is Rubbish为下一年的热卖专辑Parklife奠定了基础。Oasis忽视了同时代的多数乐队,将他们视作外衣上被掸去的灰尘。但是Blur的伦敦腔讽刺歌曲和学生背景惹怒了Oasis,尤其是Liam。他觉得自己嗅到了虚伪的气息,这总会使他恼怒。

五月中旬一个外出喝酒的夜晚,他获得了表达对于他们的厌恶的机会。他和Noel在Camden的一间酒吧遇到了Blur的吉他手Graham Coxon。众所周知Blur经常光顾这些地方,所以Liam坚持要来这家酒吧。令他高兴的是,他一下子就看到了Graham。Gallagher兄弟径直走向他,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他们开始攻击他的衣服和他的乐队。

然后他们就唱起了The Small Faces的“Lazy Sunday”,但是把歌词改成了“Blu-uur are cocknee, cocknee cunts”。这时,愤怒的吉他手找到了店主并向他抱怨。Gallagher兄弟很快被赶了出去并被告知他们终身不得进入这家酒吧。


[4] 但真正致命的是他们来到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国家。过去的一年里,Oasis享受着国王般的待遇。他们除了成功和关注之外一无所知。在英国,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人们便会驻足观望。然而,美国知道他们的人寥寥无几。

Marcus曾经就此提醒过他们,Noel很清楚这种情况。但其他人还是深受影响。

9月23日,他们在涅槃乐队故乡西雅图一家名叫Moe’s的小酒吧开始了美国之旅。第二天晚上,他们在波特兰演出。下一站是旧金山,他们来到了一家叫Live 105的电台。

DJ秘密地请来了Blur,以为两支乐队会很高兴见面。但大错特错。Blur走了进来,Damon刚说了你好,Liam就骂他混账。事情从这时起就开始急转直下。


[5]颁奖仪式结束后,Noel和Liam被要求和Blur一起拍照。Noel同意了,但Liam坚决拒绝。他告诉Damon他的乐队糟透了,然后被Blur的吉他手Graham亲了脸颊。Noel批评了Liam的好斗,把他称作一个“流行明星”。 

22 Sep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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