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lfish Giant全文译文: https://archiveofourown.org/users/MancoPan/works
 
 

【自译】The Last Shadow Puppets: joined at the hip

2008年10月《每日电讯报》的一篇报道,原文链接:https://www.telegraph.co.uk/culture/music/3562286/The-Last-Shadow-Puppets-joined-at-the-hip.html


Alex Turner和Miles Kane都痴迷于Scott Walker,但他们后来发现了彼此之间更多惊人的相似之处。Ben Thompson会见了The Last Shadow Puppets。

 

Alex Turner和Miles Kane都承认,他们之间的相似程度“有点吓人”。“一荚之豆”、“异父异母的兄弟”、“同一棵树上掉下的苹果”……这些形容相似性的传统用语都不足以描述他们外貌的相似。

 

他们都22岁。一个来自谢菲尔德,另一个来自威勒尔。他们都有着瘦削的身材、打理得当的卷发和婴猴般的大眼睛,穿着同样的尖头靴、牛仔裤和黑色皮夹克——这对好友看上去简直不像普通的兄弟,而更像双胞胎。二月,当他们站在东伦敦一家酒吧的吧台旁耐心地等待着午餐的三明治时,每个从门口经过的顾客都会忍不住多看他们一眼。

 

那时候,距离The Age of the Understatement(他们所录制的充斥着弦乐的华丽专辑)进入榜单并一路登顶还有十周。Kane此时还不为人知(他的另一个乐队The Rascals尚未发行第一张专辑)。但Turner的明星效应足以为两人吸引关注。Turner是Arctic Monkeys的主唱,他在谢菲尔德郊区读高中的时候组建了乐队,然后在2006年1月发行了英国史上销售速度最快的处子专(Whatever People Say I Am, That's What I'm Not)——他们已被视作英国最大的乐队之一,Turner也被视作这一代中最好的词曲作者。

 

几天前,Arctic Monkeys刚在全英音乐奖上领取了两个奖项,那晚他们身着猎装和灯笼裤,打扮成了乡绅的模样。在ITV的直播将他的获奖感言剪短前,Turner通过取笑Brit School的学生取悦观众。Brit School是一所坐落于克罗伊登的著名学校,其部分资金来源于颁奖典礼的收益。它昔日的校友(包括Kate Nash和Amy Winehouse等人)在英国流行音乐界占据压制性地位,而它现在的学生——一群富于野心的年轻崇拜者——也涌向了前台。

 

Turner作为英国流行乐界反学院传统的领袖地位并不真实——他在领奖时讽刺性的言语便是证明。或许这就是同样获得全英音乐奖的Adele(她就是从Brit School走出并收获成功事业的学生之一)对此如此愤怒的原因。“他甚至不属于工人阶级,”她的抱怨更像来自80年代的电视剧而非21世纪不那么强调阶级区分的英国,“他的父母都是该死的老师。”

 

得知这则批评后,Turner似乎真的非常沮丧。这并不是因为他介意被视作资产阶级的秘密成员(他的父母都是老师——他的父亲David教音乐,母亲Penny教德语),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被视作伪装成自己并不属于的阶级的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属于工人阶级?”他问道。“那晚之前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Brit School。我觉得我那么说没什么错,对吗?如果你擅长某件事,那么你在哪个学校上学就根本不重要…我能理解为什么在那所学校上学的人不想要看到某个戴着鸭舌帽的混蛋嘲笑他们的处境。”

 

直率但又深思熟虑,自嘲但又异常聪明:Alex Turner的回应完美地反映了他的性格。与Turner圆滑、平淡的南约克口音相比,Miles Kane的默西塞德腔显得更加流畅且令人愉快。我们第一次见面时,Kane便非常注意强调The Last Shadow Puppets并非只是一个被热捧的巨星的副业,而是真正意义上50:50的合作。Kane表示,新专辑中13首歌中的约三分之一都是他们从头开始合写的;剩下的歌则由他们各提供一半的原始想法并合作完成。除了繁复的弦乐和华丽的歌词(“Save me from the secateurs!”这样的歌词就很难想象会出现在Arctic Monkeys的歌里),这张专辑最令人意想不到的特征在于两位歌手声音重叠的方式。Kane表示,“在我们合写的第一首歌中,我们会一人唱一行歌词。如果制作人允许的话,我们可能会用即兴唱出的歌词替代原始歌词。”

 

Turner和Kane初次相遇是在2005年,那时Kane的旧乐队The Little Flames和Arctic Monkeys一起巡演。然后,Kane为他们极为成功的第二张专辑Favourite Worst Nightmare弹了吉他,并且与他们一起在Glastonbury亮相。随着友谊的发展,他们发现了彼此之间更多的相似之处。“我们的家庭情况相似得惊人,”Kane回忆道,“我们的妈妈有着相似的性格,而且我们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我第一次去他家以及他第一次去我家时都觉得有些奇怪。我们吃同样的食物。我们的妈妈甚至在家里屯同样的巧克力。”“什么巧克力?”“Breakaways和Blue Ribands,”当Turner努力抑制笑声时,Kane有些羞涩地咧嘴一笑,“就是这类东西。”

 

较之糖果方面的品味,他们的音乐品味更加相契。当他们为彼此播放Scott Walker翻唱的Jacques Brel的歌曲以及美国制作人David Axelrod所创作的华丽弦乐时,尝试做一张将两者结合起来的专辑的念头便开始发芽——正如Turner所说,“做一张那样的专辑,而且要做得相当出色。”

 

Scott Walker有些奇怪的老派音乐会不会不太适合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模仿?“我们模仿它不是因为它老,”Turner回应道,“而是因为它好。当你听到一首歌并爱上它的鼓点或旋律时,想要自己写出类似的旋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The Last Shadow Puppets旺盛的感情和摇曳的弦乐使其与Arctic Monkeys知名的尖锐而简洁的风格截然相反。Turner乐于承认父母对于自己新兴音乐方向的影响:“有一件事可能促使了这张专辑的诞生,那就是在我成长过程中,我父亲给我灌输了一种对于和声的兴趣。他会给我播放Beach Boys的歌并给我解释其背后的规律。”

 

就像陷入可怕的自我重复前的Amy Winehouse一样,Turner和Kane最大的成就在于,他们把对于昔日作品的模拟转换为了对于自身目前境遇的真诚反映。“我们共同创作,”Turner说道,“然后发现这样让我们更愿意敞开自我。”因此,The Age of the Understatement最终成为了一场令人屏息的庆典,描绘着搬往伦敦的危险与欢愉(在这张专辑录制过程中,Turner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住所——一栋东伦敦的小房子;而Kane在不巡演的日子仍然与父母住在一起,但来伦敦的频率也“远远超过了”他所习惯的程度。)

 

“I can still remember when your city smelt exciting,”Turner在激情澎湃的Calm Like You中唱道,“I still get a whiff of that aroma now and then.”然而,真正使这些歌曲焕发生机的是一位神秘的第三人称当事人。这座大都市的魅力被人格化为一位迷人的女性:她是专辑标题曲中“无情的掠夺机器”,身着“羽毛披巾”与“金链靴子”在歌词中令人沉醉地反复出现。Turner以抵制一切入侵自己私生活的行为闻名。所以,人们听到“She's playful/ The Boring would warn you/ Be careful of her brigade”这样的歌词并揣测它们写的是Alexa Chung(即最近与他展开浪漫纠葛的女孩)并不让他感到困扰。

 

“专辑里写的女孩不止一个,”Kane插话道,语气带着颇强的保护欲,“实际上那更像是我们几年来接触过的不同女孩形象的混合。”(制作人James Ford同意这种解释,因为他发现两人在法国乡村的录音室录制专辑的两周里,不断有女孩打来的疯狂电话和其他奇怪的事情发生。)“不过我很喜欢它听起来像是在写一个人。”Turner补充道。

 

他们合写的第一首歌是The Chamber。这首歌描述了一种不寻常的幽闭恐怖症般的状态,其中没有出现诱惑人心的致命女性形象,而只是用简洁却沉重的歌词描绘了“被自己所困”的感觉。“这只是在提醒你不要自寻烦恼,”Turner解释道,“我和他完全不长于此道;或许这就是我们在开始写歌前就建立联结的原因吧…尽管当我说这支乐队提供了探索其他事物的好机会时,”他笑了起来,“我没有想到焦虑感成为了我们探索的主要对象。”

 

The Last Shadow Puppets面临的最大挑战在于如何在现场演出时重现专辑的华丽质感。当他们用吉他写下这些歌时,他们“很难想象”Arcade Fire的合作者Owen Pallett的弦乐加入后听起来会怎么样。当他们在初夏与伦敦大都会管弦乐团一起在“Later…with Jools Holland”亮相时,Turner和Kane的面孔上既挂着孩子气的喜悦又带着藏不住的紧张。

 

The Last Shadow Puppets的首次短暂巡演开始于八月的朴茨茅斯,两人和管弦乐团花了一阵子慢慢适应。但是到了五天后的雷丁音乐节,那些费心于控制住一群群歇斯底里的青少年的帐篷可能会对他们感到嫉妒。“我觉得大概是牛津第二场演出我们穿的圆领套衫造成了这种差异吧。”Turner在几周后打趣道。

 

在水星奖颁奖的早晨,Turner和Kane坐在格罗夫纳之家酒店的藏书室,他们的宿醉程度看上去比我七个月前见到他们时更严重。(他们获得了提名——这是Turner第三次获得提名——但他们都以令人信服的口吻告诉我,如果他们的好友Elbow能获奖,他们会“非常开心”,而这最后也真的发生了。BBC2的直播给了Alex和Alexa几个可爱的镜头,他们郑重地坐在桌边,镜头从各个角度捕捉了这对新的模范情侣。)

 

与Turner的“圆领套衫理论”不同,Kane更喜欢用xing的类比来阐述The Last Shadow Puppets现场演出戏剧性的进步:“朴茨茅斯场比较像传教|式,而牛津场更像后|ru式。”“在巴黎的时候(那是雷丁音乐节的后一晚,是他们小型巡演的最后一站)”,Turner插嘴道,“则像用了镜子和xing|爱秋千。”他转了转眼睛,示意Kane来完成这个句子,“剃掉了所有的体|毛!”Kane得意地说道,然后两个人像学校里的孩子那样咯咯笑了起来。

 

当Turner在2006年忽然成名后,Arctic Monkeys不被一夜之间降临的成功冲昏头脑的坚定决心使他们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暴躁。Turner几乎有些病态地拒绝在采访中透露任何事情,并且倾向于搞砸颁奖典礼但又在之后的派对上出现。Turner对于自己的名人身份如此小心翼翼,以至于显得有些笨拙。

 

Kane则更加明白不如意的感觉(The Rascals的首张专辑在六月份问世时并未引起轰动证明了这一点),因此更加享受成为关注焦点的喜悦。看到自己好友眼中因成名而产生的快乐也让Turner感到轻松。

 

在今年Mojo奖的照片中,与Neil Diamond、Lemmy等摇滚明星闲聊的Turner和Kane看上去就像获准自由参观科学博物馆的兴奋的孩子。“我们那一晚就是两个孩子。”Turner承认道。“Jimmy Page——他是老大,对吗?”Kane热切地说。“我们告诉他,‘听说你和很多人shang|床,Jimmy’,”Turner回忆道,“他回答,‘是的…现在还是这样。’”


当这段回忆将近尾声时,一位水星奖的工作人员来和Turner握手。那是一个尴尬的时刻,双方的手完全没有握紧。“只有三根手指握在了一起。”Turner随后有些不安地说道。

 

“如果有人不和我好好握手,我总会觉得是自己的责任。”Turner说道,暗示着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既是一种快乐也是一种负担。“好像我必须做更多的事情使他人感到安心。两次亲吻别人的脸颊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在阿姆斯特丹,人们需要吻三次,是吗?”Kane插嘴道。Turner向他回以戏谑的一瞥,“对你来说也许是这样吧…”

23 Feb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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